他看着赵璴又是那副狐狸似的笑容,心里悄悄地腹诽,往旁边挪了挪脑袋。
不能再让这大狐狸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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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宫中就传来了赛罕被册封为妃的消息。
按照鸿佑帝的承诺,她被册封为毓妃,赐瑶台宫居住。而突厥的使臣则暂留京中,据说是陛下相邀,请他们半月之后过了中秋佳节,再启程北上不迟。
这也确是两国相交惯常的礼节。
留送亲的外使在京中小住,一则是为尽主家之礼,盛情款待之余带领对方游览当地风光,亦可展现大朝的强盛与威仪。二则是新妃入宫,需令外使看见陛下的盛宠与优待,让他们看见大宣和亲的诚意。
于是,京中一派主宾尽欢的盛况,方临渊与祝松等主领京城防务的将领也严阵以待,不敢有分毫松懈。
一直到几日之后。
这些天,鸿佑帝颇有些美人在怀、志得意满的快意。
他的确素来喜欢柔顺乖巧的江南女子,但是女人们在宫里待久了,总会心思越来越重,失了可爱不说,还总会给他找些令人头痛的麻烦。
这些年来,他愈发对柔顺的女子感到倦怠了。
可这突厥来的公主,却像是明媚的朝阳一般,教人眼前一亮。
张扬、美艳、恣意,却又单纯,像是初生的小牛犊似的,横冲直撞,却又不会将人撞疼。
他接连三五日宿在赛罕的宫里,向来雨露均沾的他竟展现出难得的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