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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没走出多久,便有豆大的雨点被风吹着,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秋雨寒潮,最是袭人。

前后都是山岭,他们没法停下,只得冒雨向前赶。裹着雨点的疾风吹得马车呼呼作响,寒冷的水汽透过马车的缝隙,直往骨头里钻。

猝不及防的一场大雨,便是方临渊都感觉到了其中湿冷的寒意。

他推开了车窗。

刚打起帘来,方临渊便被裹着沙砾的风雨吹得皱起眉来。

他费尽地朝外看去。

马车里的状况尚且不好,更何况骑马行在外头的仪仗。那些侍从和兵马的衣袍盔甲都被淋得透湿,却还要逆着冰冷的风雨,费尽地策马向前走。

方临渊皱着眉心,又朝后看了一眼。

有官府的仪仗在侧,商贾们的车马并不能逾制,因此都不大,模样也很简陋。

只见行在最前方的赵璴的马车,已经被风吹得发出框架吱呀的声响,窗子被吹得哗哗地鼓动,在风雨中哐哐地撞击着窗棂。

方临渊没来由地感到心下一紧。

可是他们的队伍眼下离驿站还有两三里远。

一阵疾风吹来,裹挟着马车的帘幔猛地向空中吹去。方临渊连忙将其扯回,一把关住了窗子。

他坐到了回车厢里。

却不知怎的,风雨隔绝在外,方临渊竟有种坐卧难安之感,心脏像是悬在了哪儿一般,四周都没有着落。

是了,这样的天气,那些侍从与兵将没有车马遮蔽,在这样的风雨天行军,他却安坐在马车里。

这着实极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