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素来都像个成精狐狸似的,素日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冰冷神情,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奸诈模样,还从没见他这么凶。
方临渊自己被他弄得有点心虚。
“就是吹了风,有点头痛,正常的嘛。”他说着,还不忘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
可赵璴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只见他目光又沉了沉,下一刻,竟伸出手来,将他的革带一把抽开了。
方临渊吓了一跳。
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衣服,诧异地瞪圆了眼睛看向赵璴:“你干什么!”
“你睡觉不脱衣服?”却见赵璴问他。
“啊,我回去睡就行了。”方临渊支支吾吾。
却见赵璴单手握着他的革带,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躯将半边床榻的灯火都挡住了,落了一道压迫感十足的影子在他身上。
“先躺好。”
他眉头仍是拧着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话也变少了。
方临渊讪讪地没再反驳他。
他在赵璴的注视下脱了外衣,又俯身脱下了靴来,缩起一双长腿坐在了床上,又抬头看向赵璴:“那你睡哪儿啊?”
却见赵璴没有说话,只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着躺倒在了床榻上。
“自己烧成这样,被子还要抱给我?”再出口时,赵璴的语气已经有些无奈了。
他自己又不知道嘛。
方临渊倒是没敢顶嘴,只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心虚地看着赵璴。
赵璴则不再出声,只拿手背挨个试过了他的额头、脸颊和脖颈之后,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了方临渊的身上。
“没有太烫,还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