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方临渊不知道,但衡飞章却是一直朝着宫中递密信的。
最近的一次, 赵璴还暗中制造了些波折,自导自演了一出杀手拦路。
那险些杀死信使的杀手到现在都没有查明, 但是密信中一条条的证据指向的都是桑知辛暗中结党、贪污军粮、还背着皇帝养了那么多人,鸿佑帝心里想必早有论断了。
眼下这样的风平浪静, 于桑知辛而言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 陛下一直没有发落, 三皇子和苏家一党倒是坐不住了。”吴兴海说。“他们怕陛下又高举轻放, 饶了桑知辛这一回, 这些日已经蠢蠢欲动,要对桑知辛动手了。”
说到这儿,吴兴海压低声音问道:“殿下可有什么安排?”
“不必。”却见赵璴混不在意地垂下眼去,面上没什么表情,手下却认真极了地将碾中茶末收进罐中。
“再过几日,自见分晓。眼下赵瑾着急,桑知辛也在害怕,让他们自去厮咬……”说着,他微微一顿,道。
“派人传话出去,那些潜在两党之中的那些人,这些时日尽快择清,这回的浑水不要再碰。”
“是。”吴兴海连忙应声。
他正欲再问什么,却见赵璴已经偏过头去,一边扣起茶罐,一边对旁边的绢素说道。
“这个送去扶光轩。”他说。“告诉寒露姑娘,侯爷前两日受了凉,有些咳嗽,将这个每日做给他喝。”
绢素应了是,捧着茶罐退了出。
而赵璴则略一垂眼,看向了桌上尚未收起的茶碾。
若非他与方临渊一同现身太引怀疑,他就亲自将这些驱寒茶点给方临渊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