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他胡乱地点了两下头,想让赵璴快些坐回去。
却见赵璴偏头看见他的反应之后,又道:“还可以吗?那我再给你夹两块……”
方临渊像是被鬼追了似的。
“不必!”他只觉自己头顶都在冒烟,连忙出言打断了赵璴。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真不用似的,他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做了个极不合餐桌仪礼的举动。
他竟倾身而去,一把端起了那盘鱼,放在了自己面前。
瓷器与桌面相碰,发出细碎的一声响。而方临渊被这道响动惊醒,猛地发觉自己在做什么。
他……
怎么这样丢人!失了魂似的!
他别无他法,只得佯装不在意,将鱼放在面前,便坐下身去,埋头猛吃起来。
却未见旁侧一直默默看着他的赵璴,目光是有些偏移的,并没有在看他的脸。
他的目光落在方临渊的耳根上。
又是绯红一片。
一次能是偶然,但总不能第二次还是。
这于赵璴来说是陌生的。
它与他熟悉的厌憎、谋划与贪念不同,它炽热,却又纯净,像是天马行空的话本子里所描绘的词一般,诸如“情窦”、诸如“悸动”。
当真如此吗?在他与方临渊之间。
这种认知,让赵璴握着牙箸的手都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