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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临渊早猜到窦怀仁没来由地耍一通威风,十有八九是因为赵璴。
他赶到怀玉阁,猛地向赵璴要了一通的补偿。
“请王公公再加一道桃酥饼,一道蟹粉豆腐,要是还有羊肉的话,我想吃烤的!”
他一在桌前坐下,便朝着旁边的绢素报了一串儿菜名,弄得素来清冷不言的绢素都不由得笑起来,连连应是。
待绢素退出去,到小厨房吩咐去了,方临渊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对赵璴说道:“今日当真是累死我了!”
可是,转过头去,便见那漂亮的狐狸精阴沉着一张脸,一双远山眉紧紧地蹙起,双眼中满是沉沉的烦躁,像是狐鬼要吃人似的。
“我不知道窦怀仁今日会去。”他说。“这老东西几日不给他颜色,愈发会无事生非。”
被窦怀仁烦了一下午的方临渊都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安抚赵璴。
“也没什么事。”他说。“他不过是去卫戍司转了一圈,没花什么功夫。你看,我这不是连晚饭都赶上了?”
特将晚膳时间向后推了一个时辰的赵璴没有言语,只片刻说道:“放心,日后他不敢再来烦你。”
这道教方临渊好奇了。
眼看着周围没人,他就问赵璴是怎么回事。
原是这些日陛下派人去江南巡按的事。自从外室东窗事发之后,窦怀仁在家中便鸡犬不宁。
这会要派大批官吏出京,他便找到了赵璴这儿,非要赵璴将巡按使的职位给他,好让他带着外室和幼子去江南逍遥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