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打乱了计划,他们说不埋怨是假的。但偏生这是陛下与三殿下之间的博弈,他们除了咬牙忍下,也别无他法。
于是,一路上都安静沉默,偌大几艘航船,没几个人往来寒暄。
也就在这时,一个与赵瑾同船的官吏登上了赵瑾的楼层,对守在门外的下人说有要事求见三殿下。
“有什么事,非要在路上说吗?”门内赵瑾语气不大好听。
却听见门外那人说道:“三殿下,苏大人有几句话临行前交代了下官,让下官尽快将话带给殿下。”
听见是自己的外祖,赵瑾稍稍缓和了些神色,命人打开门,将那人放了进来。
一个吏部的五品小官,赵瑾对他没什么印象。
不过据说这人办事很利索,为人也极上道,这两年很得他外祖重用,这回也是花了大功夫才塞进南下的巡按队里的。
赵瑾在船上住得其实很舒服。
他在最大的那艘船上,整有三层,其中第三层的一整层都是他的。
卧房、茶室、会客前厅、还有观景的露台,应有尽有,奢华靡丽。
赵瑾坐在厅中,面色不虞地看着那人行过礼,让他在下首坐了下来。
“说吧。”赵瑾懒洋洋地说道。
却见那人淡笑不语,只是抬眼看着赵瑾周围伺候的几个宫女。
还要屏退下人?
赵瑾皱了皱眉,抬手让人退下,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话要与自己说。
于是,直到房中只剩下他两人时,那官吏从座位上起身,重新对着赵瑾,跪伏下来。
“三殿下。”只听那人说道。“您此番南下,是为巡按一省,责任重中之重,苏大人亦对您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