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皱起眉头来:“这我知道。”
他走之前外祖便再三叮嘱过他,这事儿他早就记住了。
要是再没什么新鲜的话说,只怕面前这人是找由头露面,上赶着来他这儿巴结的呢。
这种人赵瑾见多了,一时间有些不耐烦。
却见那人微微一顿,接着说道。
“但是殿下,只怕陛下对您……便不是如此了。”
赵瑾微微一顿。
“你什么意思?”他问。
那人放轻了声音,说得却很缓慢。
“三殿下,陛下因一点小事便对您重罚如此,苏大人盼望您……心下多作一些考量。”那人说。
赵瑾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个疙瘩。
“父皇对我不过是一时气急罢了。”他说。“你若要从中挑拨,也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话虽如此,但语气却分明有些着急。
因为他知道……他父皇这回,罚他罚得的确有点狠了。
更重要的事,他明明已经解释了的。罪责已经都推到了十六卫的头上,可却偏赵璴一闹,他父皇便颁布诏书责罚了他,那掌管十六卫的方临渊却毫发无伤。
竟是因为赵璴!
害死他母妃的那贱人之女,父皇这么些年都未曾正眼看过他,可这次怎么会这么听她的话呢……
却听跪伏在那儿的那人,缓缓叹出一口气来。
“贵妃娘娘殁得不明不白,皇后嫡出的六殿下却一年大似一年。”只听那人说道。
“殿下,陛下如今不过五十,正是春秋鼎盛之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