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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天家独苗,早把那张金碧辉煌的椅子,当做自己理所应当该继承的物品了。

自己的囊中之物……自不能容许旁人横刀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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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巡按的朝臣船队顺着运河一路而去,三皇子被送走,京中又重回了原本的安宁。

一切似乎都未曾变过,唯独方临渊,每回捏起葡萄奶酥的时候,都忍不住去看自己右手的指尖。

那抹胭脂分明一擦就没了,却像是镌刻在这儿了一样,每次一看向那儿,便见那片艶红朦朦胧胧地出现在那里,隐约而勾人。

勾着他想要往唇上去碰一碰,像是想要那抹艳色染上哪里一般。

这样的举止简直荒谬极了。

以至于那日,他率十六卫出城迎接姗姗来迟的高丽使臣时,路过瓦舍,听见里头在唱女驸马。

他没头没脑的产生了个奇怪的想法。

若无相救李郎之心,冯素贞扮男装,登皇榜,上金殿,是否真有与公主举案齐眉、成就佳偶的可能?

毕竟……除却她二人皆是女子这件事外,她们是成亲了的。

不知怎的,他这样想着,话却问出了口,恰被旁边的李承安听见了。

他神色莫名地看了看方临渊,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戏台,片刻静默之后,艰难地开了口。

“将军怎么会这么想?”他问道。

方临渊微微一顿。

还能为什么,昏头了呗。

方临渊没有答话,只是默默转开了眼去。

却不料李承安当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她二人若真不想分离,便这般强演下去,应该也行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