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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的内侍得知消息,还特领了太医去看。说是急症,山崩雪摧一般的高热,似乎是公主殿下天花还未好全便与之同房,被传染上身之缘故。

内侍与太医空手而回,皇上别无他法,最终只得宣召了东厂厂督时慎入宫,具体吩咐了什么,不得而知。

而得了急症的方将军,也只好在怀玉阁中养病了。

这还是方临渊第一次睡赵璴的床榻。

被褥没有他的柔软,硬邦邦的倒像他在军中所用的床帐一般。

因着对外宣称是天花之症,如今四下除了候在卧房之外的绢素等人之外,便只剩下了坐在床榻边的赵璴。

赵璴抬手,轻轻覆在了方临渊的额头上。

滚烫一片,那热度高得令人心惊。

“没事。”似是赵璴神色过于冷凝,床榻上的方临渊朝着他笑了笑,出声安慰道。

“这不是避其锋芒之计嘛。绢素姑娘也说了,她这药用下来,除了体热高烧之外没有别的症状,三日之后,自然就好了。”

这的确是方临渊与赵璴商量出的计策。

赵璴没有细说他的谋算与筹划,但却明白地告诉方临渊,无论背后真相如何,数日之后鸿佑帝与三皇子之间必会有一场大冲突。

无论结果是何,方临渊作为臣子,卷入皇嗣大事都无异于拿性命冒险。

因此,赵璴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让方临渊在府中避过风头。

但假戏真做却是方临渊坚持的。

一开始,他是真要将自己在雪地里冻病,若非赵璴拽住了他,只怕他今日是真要将自己折腾出高热来。

“他召见你时必定急迫,没工夫验明你病情的真假。”赵璴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一边掩上寒风瑟瑟的房门,一边拿衣袍将方临渊裹严实了。

“有办法糊弄过去。”

“不过是一场病而已,既能做全,就不要冒这个险了。”方临渊却仍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