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曹阳秋深以为然地点头,却还是疑惑。
“那么,将军是怎么想的?”他问。
“我是想……”方临渊沉思道。
“如果京中也有如太学一般,固定可培养新的兵士将帅的地方,让各地的将领能有机会,在边境太平之际交替着相互交流研习,切磋战术的话,想必大宣便不会因缺乏良将而忧虑,更不必在战时互相借调抽用,手忙脚乱。”
说到这儿,方临渊想了想,又道。
“未免所教授研习的都是纸上谈兵的策略,我想,当年我兄长想出的办法就可用。将兵马分开,拟作战时之姿,再分令不同将帅各自领兵,点到为止,借以实训操练。”他说。
“我们在边境时,也曾这么做过几年,目前来看,是很可行的。”
听见方临渊这样说,曹阳秋眼睛都亮了。
“还有此等好事吗!”他道。“那么,既能学新的兵法战术,又能靠着模拟操练来验证可行性!”
说到这儿,曹阳秋激动得脸都红了。
“将军,此举我看可行!”他说。
“这也不是一日之功。”方临渊说。“不过,我看今年核税新政在江南选用城镇试验的办法就可行。总之现下四境太平,可以循序渐进,以备战时之需。”
曹阳秋的头点得像捣蒜一般,又连着敬了方临渊好几杯酒。
喝到后来,他都已经开始拿手指蘸着酒水,跟方临渊比划着,玉门关如今可以将将领伍长们分成多少拨来轮流入京进习交流,从而能保证边关有足够的兵将镇守。
再后来,方临渊都饮得有些醉了。
“此事不宜着急。”他醺醺然地对曹阳秋说道。“得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