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点了点头,走过去往他身边凑。
他刚才是喝得多些,出门又教冷风一吹,脑袋昏昏沉沉的。
直到进了房中来,氤氲一片的暖气里,缭绕着赵璴身上的桂花冷香。
他忍不住地靠上去。
赵璴见状,轻轻笑了两声,侧身给他让出了位置来,又在他坐下的时候将他揽在怀中:“喝这样多,是今天很开心?”
方临渊点了点头,又往赵璴桌上看:“怎么还没忙完呀?”
赵璴圈着他,一边倒了茶来给他醒酒,一边笑道:“没剩什么了,只是还剩下一点需再推敲琢磨的。你帮我看看?”
说着,他将茶盏放在方临渊手里,又将手里的文书推到了方临渊面前。
方临渊垂眼,便见是几份吏部出具的、将领调任的文书。
是兖州守将谭暨被处置之后,连带着整个兖州的许多文臣武将都被处置过。文官尚且好说,但将帅缺位一则却是至今还没解决。
如今兖州的守将还在由副将暂代,如今年关已过,又有朝臣上书,请求赵璴尽快任命新的将领。
方临渊不由得放下茶来,又朝后翻了几张。
“吏部侍郎提议擢升代领的副将为主将。”赵璴说道。“又让兵部挑了几个人选,说请我在这里头挑出一个来。”
“那个副将我见过,虽说当时没为谭暨做事,但总共也没带过两回兵,想来忠厚有余,但难当大任。”方临渊翻过那个副将的文书,摇了摇头。
赵璴:“嗯,那其他呢?”
再看过之后几页,便是醉得醺醺然的方临渊,都不由得皱眉:“这几人虽在兵部任职,但都是科举出身的文官。兖州虽连年太平,但与草原各部和高丽接壤,边关重镇,这也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