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预备如何呢?”阿拂忧心忡忡道,“这到底只是一席话,没见着真凭实据。”
“就算寻上门去,靖王也未必肯认。”
“他们话里话外,连那批贡缎的去处也不曾透露过,实在麻烦。”
“透露了也无用,”谢执倚在案前,随手松了发髻,“这一回打草惊蛇,依着靖王的性子,定然要将贡缎转移去更安全的所在。”
“即便我们去搜,怕也搜不出什么。”
“那岂不是白费了工夫?”阿拂忧虑道,“况且经了这回,靖王心生警惕,还肯再拿这批贡缎做文章吗?”
“他舍不得丢开手的,”谢执眯了眯眼,冷哼一声,“没了这批贡缎,这一批银子还不知在何处呢?”
“便是他等得,他手底下的人也等不得。”
“夜长梦多,他不敢拖得太久。”
“叫他们继续盯着周牍的动作,多留些心。这人不是能沉得住气的,要不了多久,总会露出马脚来。”
“是。”阿拂应下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周少爷那边还要查吗?”
“还有那个周牍的外室,他们似乎寻出了点眉目,可还要继续?”
谢执顿了一瞬,片刻后,垂下眼道,“查。”
“今日席间,我瞧周潋对靖王的态度十分微妙,不像是同周牍一条心的。”
阿拂撇了撇嘴,“他那傻子爹猪油蒙了心,才想拖着一家子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