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拂姑娘先前那档子事,您也不管了?”
周潋平静道,“兴许他同阿拂从前有旧,二人在此碰面,难免多聊了些。”
“至于出府之事,府上门房那样多,随便塞些银子疏通一二,原也不算什么难事,哪里值得大惊小怪。”
“成了,此事权当揭过去,以后也莫要再提了。”
他见着清松面上怔忪之色,没忍心,又补了一句道,“我会叫人去查查这个林沉,看看究竟是什么来头。”
“若他当真存了坏心,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清松得了这句,心头才算略放心了些。他到底没那样重的心思,停了一会儿,就没事人一般,同铺里的小伙计混熟了,往后头绸缎库去了。
堂中只剩了周潋同胡掌柜二人,周潋不着痕迹地四下看了看,才假作随意地问道,“近来云丝缎货可还好?”
“听说城中新兴了花样,也不知素缎如今市价如何?”
胡掌柜连忙道,“您可说对了。”
“小的也正怪呢,这城里头实在稀奇,突然间连绣娘都寻不着半个,素缎更是供不应求,连货源都寻不着。”
“前日里,那边铺子里的陈掌柜还同小的打商量,只说素缎难求,奇货可居,他铺中囤了一笔,想借咱们的库房使一使。”
“小的当时还在纳罕,青乐坊那一带的铺面是老爷早些年置办下的,最是宽敞,怎么会有放不下一说。”
“况且这素缎原本摊不上什么价,往年宫中的花纹式样也是有定式的,左也跑不出旁的样数来。小的想着,便是再多屯,也不见得能多出什么好来的,实在奇怪。”
周潋神色一凛,“你可借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