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凑过灯笼细看,断定道,“只有进庄方向的痕迹。”
“东西不是从这条路运走的。”
“可山中再无旁路。”
周潋微微皱眉,“总不能是叫人拾阶搬下去的。”
谢执沉吟片刻,“应该是你我不曾察觉的机关。”
“先前周牍定是知晓,才同靖王这般所用。”
“他如今特意指了这庄子出来,大约是为了试探。”
“看你对此事是否知情。”
他说着,偏过头去问周潋道,“可有这庄子建造时的图纸?”
周潋蹙着眉摇了摇头。
“怕是要回去问问周伯。”
“若他也不知道,只怕就寻不见了。”
谢执直起身,轻轻吐出一口气。
“无妨。”
“你若不知,只怕落在靖王眼中,还更好些。”
“周牍的死因,虽不见得是他直接动的手,里头却未尝没有他的默许。”
“你若真同周牍毫无芥蒂,万事俱悉,他反而要悬心了。”
他说着,轻拍了拍手,极为自然地拽过周潋的衣袖,在上头揩掉指尖沾着的泥。
“走罢。”
“这套儿不会只一回。”
“不急于一时。”
说罢,便要抬脚,又被周潋拎着领子拽了回来。
后者将人拦回身边,半笑不笑道,“阿执用得可顺手?”
谢执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