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指着陈信的鼻子痛骂道:“你说我是毒妇,你自己又是什么?你背地里干的那点事,我都说不出口来!”

陈信心里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难道说是月季的事被发现了?

他面上不显,故作镇定地问:“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要死要活的?”

何氏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母亲都派人来和我说了,你在外头养了外室!那个女人还快生了!”

月季的事真的被何氏知道了。

到了这个时候,陈信反而一下子浑身轻松了。

“是啊,你不能生,难道还不能让别人生?”陈信挑着眉头,语气不善,“你是想看着我绝后才高兴吧!”

何氏登时委屈地咬着唇,“谁说我不能生了,我也怀过孩子呀。”

“你是怀过孩子,那你保住孩子了吗?”陈信质问道。

何氏眼眶红彤彤的,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个没有保住的孩子,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是一道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伤口,陈信就这么拿出来,当作攻击她的武器。

何氏的眼泪汹涌得掉了下来。

看到何氏哭得浑身颤抖,陈信的心软了一下,可是想到月季和将要出世的孩子,他又将那一点子心软压了下去。

陈信威胁道:“要是你敢伤害月季,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说罢,陈信甩袖离开。

何氏哭得更凶了,她抓住饮香的衣袖,哭诉道:“你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啊,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他就这样对我啊!”

饮香也急得快冒烟了,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早晨的时候,陈夫人派人来向何氏透了点口风,让何氏去陈夫人那里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置那个外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