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回春诧异地看了别野一眼。
他身为一个大夫,自然不会对女人有什么偏见,但事实就是,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觉得女人的月事是污秽的,肮脏的,连看一眼都怕染上晦气,大部分女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每次来月事的时候,都会自觉地避开家里的男人。
别野倒是不一样,非但对妻子来月事的次数一清二楚,还丝毫不忌讳,特地带妻子过来问诊,看得出是真的对他的妻子很上心。
嫁给这样的男人,虽然家里不富裕,但至少丈夫体贴,等以后有了孩子,一定会家庭美满。
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娆一眼,她的好日子恐怕还在后头呢。
心下感慨一番,面上却不显,温和地对顾娆说道,“把右手放在脉枕上吧,我给你把把脉。”
顾娆照着他说的做。
吴回春伸出左手,中指按在顾娆的桡骨茎突内侧动脉出,食指按在关前定寸,用无名指按在关后定尺。
“你之前是不是大病过一场?”
顾娆点了点头。
“是。”
吴回春说道,“你这是虚劳病。本身长期没吃好,又加之大病的时候,也没有好好补身子,还过度劳累,这才导致气血虚,使得月事紊乱。”
“我给你开几副滋阴补气的药。”
“你回去之后,记得每天服药,要注意休息,不要过度劳累,也可以多吃山药、鸡蛋、莲藕、豆腐、莲子、茭白之类滋阴补气的食物。”
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怀疑地看着别野。
如果别野对他自己的妻子真的很好,那为什么会让他的妻子吃不好还过度劳累?
难不成那些好都是装的?
吴回春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认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回却有点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