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点了点头。

“有。”

看向顾娆等人,笑着问道,“天号房只有一间了,地号房、人号房和通铺还有很多,几位客官要住什么房?”

顾娆问道,“这些房的价格大概是多少钱一天?”

陆信介绍道,“天号房是一两银子到五两银子一天,地号房是五百文到八百文一天,人号房是两百文到三百文一天,通铺就便宜许多了,只要四十文便可以住一天。还有更便宜的,柴房只要三十文一天,马圈只要二十文便可以住一天。”

陈中听得瞠目结舌。

他这辈子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自然也住过几次客栈,但住的都是通铺和柴房,从来不好意思去问其他房间的价格。

这是他头一次意识到有钱人跟穷人之间的天堑。

几乎是脱口而出。

“五两银子只住一天,真的有人舍得花那么多钱吗?”

陆信笑着道,“每年县府举办童试的时候,各地的学子汇聚到县城,天号房都供不应求,今年的童试已经过了,客栈里的生意才淡了些。”

尽管淡了,但今天天号房也只剩一间。

陈中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他一直都知道,富人很多,却还是头一次直面感受到,富人们是多么地挥金如土,也想象不到,五两银子一间的房间,会有那么多人争抢的画面。

文墨说道,“县城的客栈,入住的价格差不多都是这个数,如果你们不信,明天可以去别处问问。”

其实顾娆在得知价格,知道他们明码标价,且价格并未多离谱之后,便放心了不少,知道自己没有被坑。

是她方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在这里住下吧。”

“老板,给我们来两间人号房吧。”

陈中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