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鼓的腮帮子像仓鼠似得,乖软到让贺斯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捏一下。
碰到她细腻肌肤的那一瞬,他恍然意识到这个举动有多唐突。
当看清她眼底的不解,拙劣的借口亦从他嘴里脱口而出:“你脸上有脏东西。”
黎栀没多想。
毕竟他的神情太坦荡了。
她放下银叉侧身正对他,雪白的肌肤乍然显露,晃花他的眼:“擦干净了吗?”
贺斯泯别过头:“嗯。”
他莫名感受到一阵燥意,泉水的温度仿佛都在无形中升高,导致他越来越热。
偏生她还往身边凑。
“贺斯泯。”黎栀戳两下他劲瘦的胳膊,微抬下颚:“我想喝水。”
被她碰到的地方,像在经受盛夏的烈阳炙烤,不过几个呼吸的瞬间就变僵了。
贺斯泯端起水杯递给她,百般克制地后退两步,踩上旁边的矮梯离开温泉池。
他坐在竹椅上点燃一根烟,望着飘落细雪的夜空,如盐粒般的雪花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像极了她眼眸中闪烁的微光。
哪怕刻意不看她。
亦不能阻挡,那时不时浮现在眼前烙印在心底的一颦一笑。
此刻的他终于肯直视内心,正面心境的变化,得出一个他从未体验过的结论。
——他栽了。
——栽她手里了。
第二天下午,那辆停在别墅前院的大g碾过厚厚白雪,一路行驶到周边小镇。
小镇的游客不少,他们走在充斥着复古气息的街道上,时刻能看见载着人的黄包车从身侧经过,倒有几分别样趣味。
黎栀止步在巷口的电话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