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贺斯泯招招手,让他站在外面给她拍两张照:“等一下,我把外套脱了。”
“你想冻感冒?”
“就几分钟而已嘛。”她把外套塞到他手里,转头摆起pose:“你先拍上半身。”
见她举起话筒,扭着纤细的腰肢往左边靠,贺斯泯只好扮演起摄影师的角色。
他找到自认为完美的角度,咔擦摁两下快门键,再递给她:“你看看可以么?”
“一般。”只能说‘能看’。
黎栀披着外套花五分钟教他学会找角度,再重新摆一遍pose。
不多时,她关上电话亭的门让贺斯泯隔着玻璃拍全身:“你稍微往下蹲一点。”
贺斯泯照做。
他认真记录下她此时的模样,拍完一组又跟她换其他地方。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半分不耐,更有乐在其中的意思,连摄影技术都提高许多。
等她拍腻了,他们逛到处在镇尾的小百乐门,喝一壶茶听一首曲,惬意万分。
“快六点了,走吗?”曲终,贺斯泯覆到她的耳畔温声询问。
那道低沉的嗓音,如巴西苏木的琴弓从大提琴的琴弦上擦过,无端引人颤栗。
不知怎地,黎栀的心有点痒。
像被蚂蚁咬过,不疼,却难以忽略那一瞬不算明显的感知。
她抬眸看他,睫羽以一秒两次的频率扑闪着,沉默后说道:“我想坐黄包车。”
“好。”
贺斯泯纵着她。
他拎起黎栀刚才买的糕点,放慢脚步配合她的步伐,到门口拦下两辆黄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