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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每次的情绪还会被她轻而易举搅合。

容宁想起每回自己干的事,在内心祥和想着:谢陛下不恨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很快就会过去。

陛下必是举世无双大善人,才能和她这般友善。

要是她是秦少劼,估计早想了八百个法子弄死她自己了。扒自己裤子者死,扒自己衣服者死,捆自己一晚上者死。

她脑中各种咒自己,却发现秦少劼突然搁下了笔。

年轻的帝王微微长叹一口气,轻微咳嗽两声,望向屋外努力采摘着的太监和宫女:“这两天刚搬来这个书院,起了点兴致采了几个果子。全盛,给容宁拿了。”

全盛忙去拿果子。

秦少劼转过身对着容宁:“为此似乎感染了一点风寒。手脚现在有点发凉,嗓子更是发痒。”

容宁:“……”

有些皇帝罪史太多,她一下子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即使她过去有些罪名当诛,但秦少劼干的一些事,和她罪孽度不相上下。

秦少劼皱眉:“那个姚锦澄还约你去蹴鞠。那是一两场能结束的么?一身汗之后匆匆回来值守,冷风一吹肯定也风寒。”

容宁没理解,眼神疑惑:“关他什么事情?”

全盛匆匆回来,把果子递给容宁:“哎呀,陛下的意思是,要是容少将军风寒了,岂不是容易过给陛下。到时候以陛下的身子,养起来不知道要多久呢。”

容宁听懂了,也震撼了。

她早八百年拒绝了姚锦澄,这事还能被秦少劼假设发生,并且将一部分罪怪到她身上来?

她不得不神色复杂,充满钦佩:“陛下,别人那叫未雨绸缪。你这叫凭空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