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台云沉默着,好几秒后轻轻撩起眼皮看林栖,水润过后的音色不再那么干哑,甚至带着点温柔,低低道:“一个月三十天我工作二十八天,休息?我一个人休息?我是丧偶了吗?”
林栖:……
这不一直都是丧偶式婚姻吗,你有病吧。
这个夏天火烤一样。
车子从地库开出来时林栖被太阳光线刺得眯了下眼。
她甚至有种已经好久没出门见过太阳的错觉。
林栖也不问他要去哪,她没兴趣,一上车就睡觉,让刑台云到了地点再叫她。
没等到刑台云叫她,她自己醒来时车子刚下高速公路。
透过挡风玻璃,林栖觉得眼前的环境熟悉。
等车子开进城,林栖已经确定,他们此时就是在老家县城。
“什么意思?”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抓紧,窒息感压得心跳沉实。
林栖讨厌别人对她的事情擅自主张,她说这话时是严肃的,甚至有点脸臭。
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的中午。
刑台云的车停在某段路口。
他只是凭着某些直觉在做这些事,又凭着这种直觉没有把车开到医院,而是停在这个路口。
刑台云只是试探着行动,他的本意并不是想把林栖惹生气。
抬手看了下腕间的表,又过了几分钟,刑台云朝车外点了点下巴。
“往那看。”
隔着一块挡风玻璃,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林栖的视线落在斑马线上。
现在的林洲有成年人的高大精壮,已经比父亲高出半个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