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像是有所感应,轻微地偏头看向病房门口。
在层层人障的缝隙里看到停在病房门口的一双笔直纤细的小腿。
刑台云想开口说什么,喉咙里涌上一阵血腥阻挡了他发音。
周宸运注意到刑台云的视线,回头看,才发现站在门口的林栖。
“林助来了啊。”
所有人转头看着林栖,自发为她让开一条路。
林栖终于看清病床上的刑台云。
朝他靠近,停在他病床跟前。
那么虚弱破碎的刑台云,林栖一时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更不明白心里怎么会突然涌上一股又酸又涩的感觉。
刑台云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夹着体征监测夹的食指勾住林栖的指尖。
林栖低头怔怔看着他发颤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又蹲下身靠近他,“你想说什么?”
刑台云将一口锈血吞下,嗓音沙哑虚弱,“别哭”。
林栖偏开头,“我没哭。”
刑台云嘴角笑了笑,握着林栖的手紧了紧。
一病房的医生视线从两人移开,相互对视了下。
林栖在他的病房一直坐到天黑,刑台云的声音很低弱,摘掉氧气面罩问她,“还不回去睡觉?不累?”
林栖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他,僵硬蹦出两个字,“不累。”
刑台云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