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嘲笑他,是想警醒他当心身体。
那边静了几秒,低低道:“好吧。”
林栖又轻轻抿了下唇。
自己说的是不是太狠了。
毕竟他看起来说是二十六七也不为过。
她想要找补点什么,那边却先道:“下班了?”
林栖松一口气,他应该没生气,嗯了声。
“那先这样。”
林栖:????
就这样?
“…好。”
挂完电话林栖皱眉,所以到底生气没?
她抹了把脸,男人的心思怎么那么难猜。
烦死了。
林栖睡得晚,这天晚上却梦回医院那天。
她没亲眼目睹刑台云被砍时的模样,只是在她梦里的刑台云躺倒在血泊中,整条冰冷的走廊被染成深红,那个拿着剁骨刀的男人一脸狰狞盯着她诡异的发笑。
从梦里惊醒,林栖心脏扑通跳得很快,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睡眠浅也很少做梦,这一年来唯二的两场梦都跟刑台云有关。
一场春梦一场噩梦。
都他妈不是好梦。
缓了会儿,林栖坐起来靠在床头,她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才三点多。
梦里那张恐怖的男人面孔盘踞在脑海中,林栖心有余悸没了睡意,转而打开搜索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