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宸运看到刑台云的行李箱。
“医院不会同意你这时候休假的,”周宸运皱眉。
他今天之所以会过来,就是从祁主任那听说刑台云递交了休假申请。
“那就辞职。”刑台云淡淡说。
周宸运看着他静了好几秒。
“祁主任扛着上面的压力,说服家属,申请流程那么艰难也要让你主刀那台心衰手术是为什么?你的名声,你作为医生的公信力,祁主任在帮你。”
“刑台云,你有我羡慕不来的天赋,你知道你这时候休假有什么后果吗?如果家属再闹到媒体那里去,你就真的声名狼藉了。”
“我上不了那台手术。”刑台云很平静的回答他。
“为什么?”
刑台云举起右手,“废了。”
“老师没跟你说吗?”
“没……”周宸运认真看着他,“检查过了?”
刑台云手插回兜里,“我是带着检查报告回来的,从一开始就确定上不了手术台。”
“任何一台。”他又补充。
“可…”周宸远陷在巨大错愕中,他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哪怕你不主刀,像上次一样做一助二助也行啊。”
他自己说出口的声音都是没底气的,手术医生上手术台却握不了手术刀,多么讽刺。
更何况刑台云曾是顶顶有名的心外一把刀,从山顶跌倒谷底,这些落差又怎么承受。
一个天才的陨落,连他自己都觉得遗憾。
“所以你要去哪?回北京?”周宸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