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老头又要走回去,她赶紧打电话喊林洲来接她和爸,刚挂完电话一转头,林正民已经跑到街子对面,林栖看着他买了串冰糖葫芦。
林栖走近,听见他跟老板说:“给我女儿的。”
林栖不确定道:“走那么远就是来给她买冰糖葫芦?”
“别跟我套近乎,我没老年痴呆不傻,我不买保险。”林正民拿着糖葫芦拔腿就疾走。
“……”
晚上林栖和林洲两兄妹坐在廊檐下聊天,林洲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我想多呆一段时间,”林栖看着院落中的柿子树,“哥,你上树给我摘个柿子呗。”
“呵呵,我谢你啊妹妹,”林洲拍了下林栖脑袋。
四十老几的人刚爬上树,林正民怒吼的声音就从堂屋里传出来了,“干什么呢!林洲你。”
林栖哪还管树上的林洲,已经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趴在窗户口托着下巴幸灾乐祸的笑。
后来林正民查出肾功能衰弱,奔走了很多医院,外源肾最早也要等一年,林栖跟林正民匹配成功了,也好在这老头子得了阿尔茨海默症,否则又怎么可能接受。
但两张病床之间还是拉了帘子,进手术室前一晚,林栖迟迟睡不着,她掀开一缝帘子,透过帘布看躺在隔壁的林正民,看了很久很久,林栖把手伸过去,握住了林正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