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沉默两秒:“崽崽睡了吗?”

钱司壮打了个电话回家,钱母接了,说:“还没睡呢。”

虽然隔了一点距离,江来还是听到小孩在叫爸爸。

“去接吧。”江来对自己心态转变感到诧异。几天前他刚失忆那会儿,还完全不能接受有个孩子,现在一听小孩声音心脏就软到不行。

钱司壮对钱母说马上到家,挂线后说:“梁导的戏如果定下来,你很快就要进组,估计没时间陪崽崽了,趁现在有空多带带他。”

时钟指向11点,早就过了江棠承平时睡觉的时候,他眼皮打架,却不敢睡,竖起耳朵注意院子外的动静,一听到车声就立刻跑了出去。

江来蹲下,一把将小孩抱了起来。

钱母准备了宵夜,等江来吃完,江棠承已经歪在他怀里睡着了。

钱母心疼,红着眼眶说:“崽崽今天受委屈了。”

钱司壮囫囵吞下一个汤圆,眼一瞪,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谁敢欺负我们崽崽?”

钱母放低声音:“小区里那群小孩,说崽崽没爸也没妈。”

钱司壮哑火,看了江来一眼,不说话了。

江来摸着江棠承柔软的发,微曲的卷儿骚挠手心,有些痒。他没有叫醒江棠承,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时间接近十二点,钱司壮留在家里睡,江来带江棠承回了公寓,一路上小孩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回到公寓,江来把江棠承抱到主卧床上,江棠承后背沾上床,猛地睁开眼,发现是江来后放松下来,软着声音叫爸爸。

他凑近江来,鼻翼翕动闻了闻:“爸爸喝酒了?”

“嗯。”江来声音很轻,“崽崽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江棠承皱了皱鼻子,他模模糊糊记得江来醉过几次,似乎很难受,“你可以等我长大再喝,因为等我长大就能照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