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秦郁上满腔情绪无处发泄,在五脏六腑间横冲直撞。
他忽然上前,站在江来面前,垂着眼,居高临下地命令:“不要再笑了。”
江来脸上的笑容这才完全消失,抬起头,漂亮的丹凤眼回视秦郁上:“秦导,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句话不该我问你吗?
秦郁上忽然伸手捉住江来的手腕,同记忆里一样纤细柔软,他甚至能回忆起他是如何把这双手扣在床头,然后情难自禁地低头吻下去。
两人再见面后,江来故作不认识,对他称呼客套,借着肢体接触撩出的无名火,虽然被江棠承短暂地浇熄,却在这一刻卷土重来,越烧越烈。
秦郁上被烧没了理智,强硬地拉起江来的手臂竖在半空:“你对那些人是不是也这样,随时随地对他们笑,让他们给你挽袖子,给他们做饼干?猎艳对象那么多,绯闻男友换得那么勤,一个个都能记住吗?”
江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挣开秦郁上的手,退后一步,维持最后的体面和冷静:“手机应该充好电了,秦导,你该走了。”
秦郁上二话没说,返回客厅拔掉充电器,拿上手机拎着箱子走了。
关门声嗡嗡地在耳边回响,良久,江来松开牙关,苍白的嘴唇上一道明显的齿印。
他走到客厅,窗外太阳西沉,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傍晚。
夕阳余晖将拉长的影子投在地毯上,江来静立窗边,似乎觉得有些冷,抱紧了手臂。
秦郁上在关门的瞬间就后悔了。
那番话越界不说,甚至带了羞辱的意味,秦郁上此刻回想,真想抽自己两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