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回门是礼数,宁公子为何不想回去?”
宁咎直接两步上前:
“王爷,您可别欺负我不懂礼数,这婚姻大事流程可多了,什么纳采,问名,纳吉的,咱们前面也没有遵循过啊。
再说,这外面人人都知道王爷身体抱恙,我身为和你拜过堂的正室,昼夜侍奉榻前,没有时间回门不是也很正常吗?”
不回去一来是宁咎懒得见那一大家子糟心玩意,二是他也隐隐能猜到一些宁文鸿的心思。
皇上选中了他很显然就是看重了他命硬,而宁文鸿大张旗鼓,风风光光的送他出府恐怕就是已经公然站在了阎云舟的对立面。
现在他如果再一个人回门,万一阎云舟觉得他和他那便宜爹是一伙的就糟了。
阎云舟有些揶揄出声:
“昼夜侍奉榻前?嗯?”
宁咎摸了摸鼻子,开始提自己的功劳:
“王爷昨晚喝的水谁给倒的?”
阎云舟微微哑然,随后唇边多了两分笑意:
“倒是有劳宁公子昼夜的侍奉了,不过礼法终究是礼法,这门你是要回的。”
阎云舟的话一落宁咎心里就是一沉,不过还不等他露出了什么是失望之色就听床上的人一转话头出声:
“本王养病多日,幸得宁公子昼夜侍奉,今日起来觉得身上轻松多了,不如明日这门我陪宁公子回吧?”
宁咎骤然抬头,靠在床上那人姿态舒展,眉宇之间是久居高位的清贵之色,抛却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来看,若不是中午才看见过他胸前的伤,他没准还真信了他所谓的身上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