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再一次想起了阎云舟从前的话:
“滚滚黄沙飞扬而起直迷眼睛,我的身边不断有长枪短剑攻过来,刀刀致命,我自以为练得纯熟无比的枪法却只能疲于招架。
我以为那一次逃不掉了,但是下一刻那挥舞着长戟的人的头颅就被我父王砍掉了,鲜血喷在了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了那个无头尸首在我眼前。”
宁咎终于感受到了15岁的阎云舟第一次上战场的感觉,感受到了那鲜血直击下的战栗。
原来才城楼上看着,和身临战场有这么大的区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原来握着手术刀划破一个人的皮肤和将刀直直刺入心脏的手感差别这么大。
他找出了一张纸来,缓缓在上面画了一幅画,一个小人手中握着一把刀刺入了对面一个小人的心脏中,那个握着刀的小人眼睛震惊地睁大。
宁咎看了这幅画好久,最后还是在这幅画的下面又画了两个小人,一个小人穿着他的衣服,一个小人穿着披风,那正是阎云舟每一次画他自己时候的样子,宁咎让这两个小人抱在了一起,没有一刻他这样想阎云舟能在他身边。
这样平静的时间没有多少了,哨兵迟迟没回去,大军到来是迟早的事儿,宁咎已经下令,小股部队,不准引燃炸药,招呼他们的只有普通的箭簇。
经过了这一天一夜的试探,宁咎知道,禹洲的大军要来了,浩浩荡荡的大军,重整旗鼓,那众多的人马就是他们的底气。
宁咎再一次登上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