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响写字,劳烦侯爷伺候纸笔了。”

宁咎无语,不过还是搬过小桌几,拿了纸笔过来,洋洋洒洒的字落在了纸上,宁咎看着那人落笔,这阵子的折腾让阎云舟瘦了不少,虽然难掩病态,却添了两分的清俊,若是阎云舟没有生在王府,只是生在了一般的官宦世家,也能做一个浊世佳公子吧?

阎云舟的落了笔看见宁咎还在那看着他出神地研磨,他忍不住晃了晃手:

“我知晓自己好看,不过侯爷倒也不必这样一直看吧?”

宁咎回事儿,当下撂下磨锭:

“你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拿过了阎云舟写好的信件,上面写了写他们的近况,也出了些办法:

“你让陛下软磨硬泡?”

这是什么好办法吗?阎云舟向后靠在了迎枕上,微微摊手:

“不然呢?洛月离那个性子其实心中什么都清楚,一颗七窍玲珑心,他又疼陛下,他们若是在一起了,朝野上下,甚至史书工笔,对陛下会如何看如何写?也只有让他意识到,陛下不会改变主意,事已至此,他才会真的正式这段感情。

陛下信中提及今年年末会召所有宗室入京,想来,是有意过继宗室子了,那个时候洛月离恐怕才会真的信陛下是没有给自己留回头路的。”

宁咎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泡蘑菇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陛下若是过继应该也是过继顺亲王的孩子吧?”

宁咎听说这位身有残疾的郡王,被陛下升为亲王了,现在先皇的子嗣只剩下了他和顺亲王,总不可能过继个旁的宗亲。

阎云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