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是丑了点,但是这样安全,京城每年这种节日都有不少男孩女孩被拍花子的抓走的。”
邵芸琅对着镜子摸了一下脸,摸一手碳灰,“这样不行,多擦几次就露馅了。”
“您别擦啊,咱们没带胭脂水粉来,只能这样将就了,大晚上的,肯定没人会注意看。”
邵芸琅却觉得不够稳妥,吩咐她:“你去山脚下第一座小院那里,问她们借一支螺黛和一盒胭脂来。”
“那小院不是……”惜月有些嫌弃,“她们行为不端,咱们还是少来往的好,免得被人泼脏水。”
“借个东西而已,哪那么啰嗦,快去。”邵芸琅知道她在意什么,那家就是常常有男子混入的小院。
里头住着的人她只见过一次,听说是某权贵家中被休的姑奶奶,家族容不下她,就送到这里来了。
邵芸琅盯着镜子里的人发呆,假如她将来被休,武侯府是否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若是老侯爷在世还好,他若不在了,其余人定是容不下她的。
还是得有自己的产业啊!
惜月很快回来了,回来时高高兴兴的,“没想到她们人还挺好的,猜到咱们要出门,还借了两身衣裳给咱们,比刚才奴婢做的好多了。”
邵芸琅换上衣裳,就是普普通通的粗布麻衣,太长的地方缝一缝,再补上妆,就是站在熟人面前也不会被认出来了。
两人在黄昏时出门,守门的比丘尼睁一眼闭一眼放她们出去了,叮嘱了一句:“明日早课前必须回来。”
“多谢师父。”
出了溪源庵,惜月吹响哨子,很快就看到一个男人从树林里钻出来,是宋七。
他惊讶地看着这两人,好半天才认出是邵芸琅主仆,问:“姑娘您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