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许久,沈伽黎也哭累了,抽泣声渐渐小了,但还是要说:

“我讨厌做饭,你还要我做,每次做饭油都会跳得很高,很烫,做出来的东西也很难吃,也讨厌做家务,讨厌穿裙子,讨厌去画画班,这些事我为什么非做不可?”

“以后不用做了。”南流景秒答。

沈伽黎:“可是,菜可以买……”

吓死,差点拱手送出中饱私囊的绝佳机会。

南流景轻轻一点头:“可以买。”

说完,他有点卑微询问道:“那粥和药?”

“再说吧,我要睡了。”沈伽黎闭上眼。

“好,你先休息,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都可以讲给我。”南流景又道。

他问的是沈伽黎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方便他列个清单让李叔回来时捎上。

沈伽黎:“我想要一万只千纸鹤,等我醒来时可以看到头顶挂满千纸鹤。”

南流景:?

“多少?”

“一万只,很多?很多就算了。”沈伽黎拉过毯子,“睡了。”

“不是,不多。”南流景忙道。

事实上沈伽黎对千纸鹤根本没兴趣,他又不是什么纯爱战神,只是确保这样能拖住南流景他好睡久一些。

许久后,南流景听着床上传来的平稳呼吸声,暗暗松了口气。

他靠近沈伽黎,俯身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处,听着胸腔内心脏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