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

回了卧室,南流景叫了外送买了一堆折纸鹤的方形彩色纸,他从没折过这东西,但他足够自信,认为只要照着视频教程看一遍就会,并且已经做好预设,开始可能会折得慢一些,后面顺手了一万只不是问题。

打开视频教程,照着教程将彩纸对折——

半小时后——

他看着桌上那可怜兮兮的孤独千纸鹤,蔫头巴脑,翅膀还像是被人打断了一样耷拉着。

虽然出师不利,但自信要有的,只要熟练了很快就能折出一万只体态优美的纸鹤。

南流景又拿起一张彩色纸,对折——

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过去。

他背后的落地窗外,浓墨淡去,月亮落下,渐渐天边泛起鱼肚白,随后金黄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照亮万物。

天亮了。

南流景眯着眼,眼睛酸涩发胀。

他一把将手中折一半的千纸鹤摔桌上。

从昨晚八点到次日早上八点,整整十二小时,一夜未眠,就折出来十二只千纸鹤。

我到底在做什么,上次缝那人偶也是,就为了讨沈伽黎开心所以觉都不睡?

不折了,别把人当傻瓜。

南流景坐上轮椅去隔壁查看沈伽黎的情况。

沈伽黎已经醒了,坐在床头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虽没退烧,但比起昨晚身体轻松了不少,他打算起来去趟厕所回来继续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