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处理‘暗锋’?”研究员再没兴趣和他聊那些无意义的哲学话题,将酒一饮而尽,转向一些更现实的眼前之事。
“你放心,我是一个资本家,”水谷苍介答,“物尽其用,我会榨干工具的最后一点使用价值。”
他将酒杯放在桌上,仿生人前来收走。
led屏幕上的夕阳落下山去,两人前后离开休息室。
撒旦应该不知道,蛇能通过震动“听见”很远处传来的声音——濡女蜷缩在地下室角落,听她与水谷苍介通话时这样想。
她将头轻轻枕在冰冷墙壁上,地板上湿漉漉的:撒旦什么都不知道——也可能她什么都知道的,只是她根本不在乎……
高跟鞋的声响越来越近。
门“嘀嗒”一声打开了,一线昏光落在濡女脸上,她借着这点光分辨出撒旦模糊的轮廓,她依旧那么锋利,那么漂亮。
“为什么不开灯?”
濡女闭了闭眼睛——不开灯,因为她不想看清任何人或事。
“你都听见了。”
撒旦沉默片刻,倏然开口。濡女想:她总是敏锐得令人吃惊。
是的,她听见了,虽然不完整,但她知道水谷苍介发来了新的任务。撒旦似乎要前往什么地方亲自执行,同时还要派人继续追杀沈琢。
沈琢,濡女想,那个孩子。ghost。还有那位秩序官。他们和濡女见过的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们总是在固执地追逐、寻找、对抗。
“你骗我。”濡女忽然开口,像一片叶子落下来。
撒旦笑了:“我骗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