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一头雾水,却见“error”蓦然勾了勾嘴角,莞尔一笑。他笑起来太好看。

教堂几乎被走遍了,汉斯四处乱转时,却偶然发现了一处坍塌破败的简陋马厩。它就藏在石墙背后,因杂草丛生,又高又密,被挡得严实,昨日才无人踏足。

苍蝇飞舞的草料中有一摊血,污水横流,烂泥乌得发臭。而在满地狼藉中,藏有未朽的马蹄铁、鎏银马蹬、以及一副相连的半圆型衔铁环,都是被人遗忘的马具,和昨日格林发现的小战马木雕身上所负一模一样。

“所以那是军官的马?再没有人会骑马了。”

太阳落山,天立刻灰扑扑一片,山林成影,寒鸦哀鸣。

眼瞧要下大雪,三人往主殿走,准备提前休息,汉斯在前,阿尔文、贺逐山在后。秩序官便趁人不备,伸手替贺逐山拢了拢大衣,同时在他耳边轻声低问。

“嗯,那木雕是军官做的,送给男孩,我猜是个礼物。”

“这样的人,会是凶手吗?”秩序官笑了笑。

贺逐山说:“当然不是。其实那字条就能洗清你的嫌疑,你还没想明白吗?”

阿尔文顿了顿,抬手在他鼻梁上轻轻一刮。

论武力,他或许能压贺逐山一头,但论机敏,他是万万比不上的。贺逐山到底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他还记得对方年幼时,孤零零窝在沙发里打“巴别塔”,一个下午就能蹿上几十层。

“笨死了。”对方数落,“想知道?”

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阿尔文便被这一瞬的生动蛊惑,心甘情愿沉进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