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秩序官被狠狠掼在墙上。十三根钢筋贯穿了他的身体,他离死亡只有一线。可他那么残忍,ghost是无情的,他冷笑着,细白的腕子微微一扭,刀尖便在a胸前又剜出一个巨大的血口。
“真是遗憾。”
冲击波震碎了他的义体面具,一蓝一黑两只眼睛浮出水面。
a愣住了。他本该在这瞬间绝地反击,却因撞入贺逐山的双眼而微微失神。
那是阿尔文的,构建他一生的记忆。
不要……
贺逐山微微颤抖,闭上眼睛,他觉得痛极了,仿佛能感觉到阿尔文的血溅在脸上。他的血那么滚烫、那么炽热,烧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他强忍着不落泪,可心却空了一块。
“有什么想法了吗,阿尔文?”
一个陌生却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水谷苍介怜惜地用手帕轻抚阿尔文的脸,擦拭他鬓边淋淋冷汗。他慈爱得仿佛父亲,嘴上却残忍提醒:“第七遍了,阿尔文。”
“还是不肯说吗?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做这件事,我们会有很多个十分钟。”
于是一切重新上演,大雨、霓虹、摩托车,机械长刀和伊卡洛斯。鲜血再度染红衬衫,钢筋再度贯穿血肉。疼痛,只是永无止境的疼痛。
贺逐山在暴雨中无力地蹲下来,伸出手臂,试图将跌坐在血泊中央的阿尔文拥入怀抱。但他什么也摸不到,什么也抓不紧。他甚至不能替他擦去脸上的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曾经的自己,看着ghost再度将长刀捅入阿尔文肩头。
贺逐山从没觉得这么痛。
眼泪终于落下来,飞速坠落,阿尔文手指一动,仿佛感觉到了,试图将它接住。
可忒弥斯冷漠地说:“再一次。”
“再一次,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