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视喇叭与尖叫,无视狂风与暴雪,横穿车流,肆意飞奔,跑得那么快,仿佛一只孤独的猫,毫不犹豫地扑进阿尔文怀里,回到主人身边。
他把阿尔文撞得向后一退,但对方顾不上吃痛,立刻张开手臂,同样急迫、同样用力地回抱住了他。贺逐山把下巴搭在阿尔文肩上,阿尔文则低头,埋入贺逐山的颈窝。
他们贪婪地嗅着对方的气息,吞噬对方的呼吸。阿尔文感觉怀里的人在剧烈颤抖,仿佛因为什么事情而感到后怕。
滚烫的泪喷涌而出,瞬间将他的脖子全部打湿,又顺着皮肤向下滑落。
贺逐山哭起来没有声音。哭得那么痛,却无声无息。
阿尔文不知他在忒弥斯的领地里遇见什么,可是他们之间本就不需一言,他的所有,阿尔文全都懂。
“别怕,我在这里。”他摁住贺逐山的后脑勺,将他整个人藏进怀里。“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发誓我就在这里。”
他终于带着哭腔说:“我很害怕,阿尔文,我很害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尔文轻声哄道。
但贺逐山又说:“……可我好爱你,我好爱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总是不敢告诉你,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阿尔文,我很喜欢你——”
剩余的语无伦次的话全被吻含住,阿尔文托起贺逐山的脸,用尽所有力气恶狠狠地亲了他。
他的自卑,他的惶恐,他的所有丑陋的、罪恶的欲望与恳求。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用困惑、危险、失败来禁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