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阿尔文说,“只是巧合或者错误的实验罢了,您担心什么?”

贺逐山说:“不,我见过那个符号。那个标志,就在……”

贺逐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试图回想起“000号基地”和“阿尔弗雷德”,因此,他没注意到阿尔文伸出的手。那手搭上他脑后,慢慢梳理柔软的发尾,而那手指很快变得虚幻透明,没入同样变得透明的大脑深处。轻轻撩拨,便勾动成千上万根精神束一般的透明丝线,数据团反复闪烁,使得他仿佛一只被操控的傀儡木偶。

“您不是顺着那家伙留下的密码去找了么,”同时,阿尔文平静道,“书里夹着一张便签,写满了对联盟的攻击和抱怨……一切只是一个无聊的报复和恶作剧。”

“报复和恶作剧……”贺逐山喃喃。

“嗯。后来您前往安委会大楼参加会议,路上偶然被两名反/叛军官挟持攻击,那也是一场类似来自苏醒组织的报复行动……你没有见过别的任何人。”

记忆顷刻修改完成,贺逐山涣散的瞳孔重新凝实:“对……我想起来了……”

他不认识阿尔弗雷德。

“所以您感到惶恐,只是因为这个偶然形成的、酷似莫比乌斯环的图像让您想起那天在审讯室里的遭遇。我说过,那是一场误会,我会保护您,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把它忘了吧,这种应激反应对您没有任何好处。”阿尔文垂眼淡淡道。

星斗移横,雪花碎碎,一时间高塔上寂静无声。

“你说得对,”沉思许久后,贺逐山扬起头对阿尔文轻轻一笑,“没什么好在意的。”

阿尔文温柔地注视他,手不动声色顺着脖颈从贺逐山大脑中抽离。

“那么,您有更喜欢我一点吗?”他笑着问,将问题转开,“比起那天,我们在车里的时候?”

贺逐山脸又烧起来:“……一点。只是一点!”

“嗯。多一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