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一页,阿尔文指了指藤蔓那一句。
“我不知道,”仿生人说,“我没有接受到相关信息。”
但很快,它顿了顿:“不,等等,检索到一条文件……”
仿生人发出一连串“咔咔”声,一段新的投影在两人面前播放:昏黑的卧室里,女人躺在床上。曾经光滑白皙的皮肤如今布满红色疮斑,后背上长出拳头大的可怖肉瘤,正“咕噜咕噜”地转动着眼睛。发梢变作一片叶,指尖也是,手臂长出蜿蜒的藤蔓。
门缝外有一只黑色的眼睛。
是贺逐山,他趴在那里,一声不吭地偷看。
ghost修好了仿生人,又恢复了它的出厂设置。仿生人一瘸一拐,向夕阳垂落的地平线那边走去。
“你以前不知道这些事。”ghost斩钉截铁地说。
阿尔文没有反驳,一种不爽萦绕在心头。很快这情绪愈演愈烈,变成焦灼的愤怒。他看向ghost,脑子里忽然有个念头:杀了他,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只要杀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一切都会回到昨晚之前。回到安宁的苹果园区,他和贺逐山,就他们两个,又会在那个永远被夕阳笼罩的温暖房间里长久相伴。
ghost似乎对他的杀意没有任何察觉:“不过,这未必就是坏事。现在,你有机会了解他,了解有关贺逐山的真相。你不想知道更多吗?”
阿尔文:“……所以他为什么总在看窗外?窗户对面住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