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徐摧的人,”ghost眨了眨义眼,里头闪动着各种数据,“他是一名私人机械师。”

“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根据仿生管家的记忆文件,他们经常隔着两扇窗户聊天。也许,如果不是你,发生某件事后,带他离开、把他养大的人就会是徐摧。”

阿尔文不高兴了,ghost适时住嘴。浮空车在一脚油门的愤怒中绝尘而去。

“不要生气,”ghost说,“人生有时就是这么无常。”

“比起那个,更重要的是,我们看到的‘藤蔓’到底是什么?”

ghost又翻了一页日记,这一面,稚嫩的笔触画着几幅图画。一些张牙舞爪的机械臂,一面镜子,两个模糊的人影,和一只放在手心的玻璃眼球。

那眼球安静地躺在贺逐山掌心,直勾勾地看着他,也看着纸页之外,多年后翻阅日记的人。

“这看着像一间私人义体诊所——那种有灰色生意的黑诊所。这种地方,大多都藏在古京街。”

古京街,霓虹璀璨,灯火通明,呼啸而过的摩托车,与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

阿尔文把浮空车停在空中停车场,两人步行,ghost带路,挨家挨户寻找那些潜藏在小巷深处,以酒吧或俱乐部为挡箭牌的私人诊所。

十字路口街角处,有一间看上去相当普通的美容义体定制所。门口挂着“打烊”,ghost却像没看见,对着密码锁捣鼓半天,“啪”一声,带着阿尔文溜进去。

屋里的设施看上去很是平常,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推开墙上的一道暗门,沿着楼梯一路下行,地下深处,竟还藏有另一间层层加固的私人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