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客人不知道,自己不触及贺六爷的霉头,却注定要触贺四爷的霉头。
却说,贺作峰疑虑阿清对方伊池动了心,夜里睡不着觉,板着张脸命祖烈将自己送到了饭店后门。
经理哈欠连天地起身,见了贺四爷,满心郁气一扫而空,甚至高兴得差点老泪纵横。
四爷半夜来找阿清,说明什么?
说明阿清也要攀上高枝儿了!
谁曾想,经理殷勤地将贺作峰引到阿清的屋前,里头传出来的声音却不怎么正经。
那断断续续飘出来的,完全是缠绵的调笑声。
经理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打量着贺作峰的脸色,哆哆嗦嗦地骂:“混账……混账东西!咱们饭店已经不做……不做这样的营生了,他……他怎么……”
贺作峰面色沉静似水,并不听经理的解释,只摇着轮椅,抬手推开了掩着的门。
满屋狼藉。
阿清背对着门,身上的旗袍都快被扒光了,裸露的脊背比月光还要皎洁。
客人显然已经被他勾得失去了神智,双腿大敞瘫在椅子里,丑态百出。
“阿清!”经理扶着门,肝胆俱裂,“你做什么呢?!”
冷风拂过阿清的腰。
他蹙眉打了个寒颤,回头见了贺作峰,柳眉轻扬,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诧异,反而坦坦荡荡地拎起滑落至腰间的旗袍,淡定地披回了肩头。
柔软的腰肢水蛇似的扭动,贺作峰的眉心忽地拧成了结。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