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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待贺作峰察觉到阿清的异样,劈手抢过粥碗时,他已经赌气将热粥全咽了下去。

贺作峰的指尖被碗沿烫得一哆嗦,方才还透着红晕的脸,已经弥漫起了青色。

“我何曾想过要羞辱你?”

“您懂什么?”阿清兀地抬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贺作峰的双眸,“四爷,您又懂什么呢?!”

那双眼睛里,藏着无数难以言说的悲愤,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平面,凛冽的风声下,是无数暗流涌动的浪潮。

贺作峰心神俱震。

然而,阿清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闭上眼睛,被烫哑的喉咙里溢出了轻轻的叹息。

“罢了。”

阿清忽然没心情同贺作峰吵了。

有什么好吵的?

这是他的人生,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可阿清不想说,贺作峰却没有罢休的意思。

“等着。”男人冷冷地撂下一句话,转着轮椅出了门。

“大晚上的,等什么?”阿清自嘲地笑了笑,捂着喉咙慢吞吞地挪到床上。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他的嗓子有用呀,过几日还要登台唱戏呢,要是被烫倒了,怎么办?

正想着,熟悉的轮椅声从阿清背后传来。

他纳闷转身,见贺作峰端着水杯回来,不由怔住。

“不要喝下去。”贺作峰直接来到阿清的面前,“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