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峰的耳根一红,视线仓惶回到手中的书上:“把腿放好!”
“放什么啊?”阿清累得眼皮都懒得动,更何况是腿?
他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跷起了脚:“四爷。”
阿清的嗓音无意识地带了甜意,雪白的脚背上流淌着暧昧的光影。
他说:“要不,您帮帮我?”
阿清做了这么些年服务生,勾人的本事,不说世间一流,那也是顶天的厉害了。
单单是跷起来的那只脚,连角度都恰到好处。
不过分高,刚刚好让旗袍搭在腿根处,遮住最隐秘的春光,也不过分矮,显得他矫情。
他明摆着在行勾引之事,只是勾得含蓄,勾得人心服口服,挑不出半点错处。
阿清细白的腿蹭着裙摆,每一次晃动,都沁出湿漉漉的欲色。
窸窸窣窣。
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就跟吸人精气的狐狸在笑似的。
贺作峰耳根上的红晕爬上了颈侧。
“你……”男人转着轮椅的手绷起了青筋,千万句在见到阿清前,就在心里酝酿的话竟然都说不出来了。贺作峰觉得那些字在自己的脑海中打乱了顺序,明明互相认识,却在该排列组合的瞬间,扭打成团。
贺作峰最后,紧紧闭上了嘴。
说多错多。
阿清这样的人,听再多的大道理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