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死了。”阿清抿唇抱怨,“脑袋上也就罢了……反正我自个儿瞧不见,但这肚子上……”
他胡乱抓起一支毛笔,蘸了颜料,却又不知道在身上画什么,登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按理说,贺作峰知道他肚子上有伤,就算看见,也不会说什么,但阿清过不去心里的坎儿,总想着用颜料去遮掩。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拎着裙摆在屋里慢慢踱步。
有淤青打底,艳丽的颜色是甭想了,真要画,也只能捡着绿色的颜料用。
那便画一片绿牡丹吧。
阿清叹了口气,在梳妆台前站定。正好,他身上的旗袍也是淡青色的,如烟似雾,撩起的旗袍裙摆搭在大腿上,露出好一片雪白的肌肤。
阿清先将毛笔抿在唇间,专注地打量自己小腹上的淤青,手指轻轻地点了几处,记下位置后,才重新执笔,专注地描摹出了一簇盛放的牡丹花。
雪肌衬着碧花,清冷又高贵。
阿清画完小腹,躬身趴在梳妆镜前,以一边眉毛为枝,浅绿色的颜料为花瓣,让自己的眉头也绽放了一朵小小的牡丹。
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他舒了口气,抿着唇望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但这样还是不够的。阿清的笑陡然散去,头疼地扶额,犹豫半晌,咬着牙,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枚金铃来。
这铃铛是饭店旁的服务生给的,说是在榻上有奇效,只要塞进穴里,丁零当啷之间,不需做别的,客人就能欲仙欲死。
阿清以前不做这档子营生,光靠脸也能吸引客人,就随手将铃铛丢在了箱子里,如今为了贺作峰,硬着头皮将铃铛洗了,再打开双腿,颤颤巍巍地往花芯里塞。
这玩意儿做得细巧,浸了水的塞子润泽通透,一滑进肉缝,就死死地抵住了穴壁,不并拢双腿都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