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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别……”阿清顾不上生气,塌着腰,狼狈地往病床上爬。

他嘴皮子再厉害,也是个没真经过事的雏,真刀真枪地上了身,方知自个儿的弱势。

阿清斗不过贺四爷。

哪怕人不良于行,坐着轮椅,他也斗不过。

所以阿清只想逃。

但贺作峰不过是将缅铃往深处轻轻一压,他就惊叫着栽回轮椅,胸脯剧烈起伏,升起了并不高耸的波浪。

贺作峰熟练地卷起裙摆,往他嘴里一塞,再示意他低头:“蝉鸣……贴切,不过,我倒觉得更像是落雨。”

阿清眼神涣散地靠着贺作峰的胸膛上,浑浑噩噩地想,全是水,可不就是滴滴答答的落雨声吗?

贺四爷半阖着眼睛,享受地听了会儿缠绵秋雨,又开始讲《金瓶梅》:“西门庆曾言,将此物放入炉中,然后行事,妙不可言。”

“……也是,若是缅铃在炉子里染了热意,再塞进去,你怕是能直登极乐。”

阿清叼着裙摆,“唔唔”呻吟着摇头。

“不喜欢?”贺作峰似是遗憾,却不顾他的抗拒,忽地曲起手指,将缅铃生生抠弄出来,犹如于泥沼之中,抠挖出一颗银锭子。

阿清眼前刷的闪过白光,细腰一抽,神情恍惚地在贺作峰的怀里去了一回,继而细细地颤抖起来。

贺作峰安抚性地将他按在怀中,单手攥住缅铃,将掌心的热意渡于其上:“腿分开。”

阿清抗拒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