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见阿清不将脑袋上的伤当回事,当即就瞪圆了眼睛,想要与他辩上一辩。
“别介。”阿清眼疾手快地倒了杯热茶递到方伊池的手边,“今儿个,我还真有事要问你。”
方伊池不情不愿地接过茶碗:“什么事儿啊?”
“我……”他来前,想好了说辞,如今对上方伊池,反倒有点难为情了。
“说呗,我俩谁跟谁啊,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得!”阿清硬着头皮凑过去,刻意压低了嗓音,“饭店里来了个新服务生,是个能生的……前几日,他来问我些事体。”
“……你也晓得,我、我没那方面的经验,实在答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所以,这不就来找你了吗?”
“能生的?”方伊池捂着嘴,小小地惊叫了一声。
这年头,能生的男人有,但数量摆在那儿,即便是平安饭店这样以服务生为噱头的行当,都没办法凑出一双手能数出来的能生的。
“他想问什么?”方伊池琢磨了片刻,红着脸说,“是不是床上那档子事儿?”
阿清的脸也染上了红霞,眼神飘忽:“嗯……嗯。”
他的心虚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若不是方伊池一门心思害羞,怕是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可方伊池提起床上那档子事,扭捏不已,支支吾吾半晌,先懊恼地捶了阿清一拳:“你别是在拿我逗闷子吧?”
“哪儿能啊?”他又低咳了几声,“是正经事儿!”
“他怎么才晓得自个儿能生?”
“……家里头情况特殊,生下来就没送去检查。”阿清说的也算是实话,“上饭店当服务生的人,过的都是苦日子,爹娘哪舍得花钱上医院?”
三言两语,倒是叫方伊池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