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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财嘴里的小爷正是方伊池。

祖烈眼前一亮:“这可是喜事,六爷器重你呢!”

喜财得意地挺胸:“可不嘛。”

祖烈顺势问:“那你不得去小爷屋前候着?六爷瞅见你偷懒,指不定抽你!”

“小爷和朋友说话呢。”喜财生怕被误会,义正言辞地解释,“六爷是知道的。”

“……他这几日都睡书房呢!”

“啊?”

他叫了好大一声。

喜财莫名其妙:“瞎嚷嚷什么?”

祖烈讪笑着摆手:“听见六爷睡书房,我吓了一跳!”

“这有什么好吓的……”喜财莫名其妙。

他也不好再说什么,麻溜儿地回到了贺四爷面前,将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

“老六就睡书房?”贺作峰震惊得直接从轮椅里站了起来。

“四爷,您慢着点!”祖烈吓得当场念了声佛号,“我问了医生,您的手术这两天就可以做,您可千万别在手术前再伤着腿!”

贺作峰却一把按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我问你,老六当真是一个人睡的书房?”

贺四爷目光灼灼,即便隔着镜片,也骇人得厉害,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

祖烈哭丧着脸点头:“是了,四爷,这有什么不妥啊?六爷屋里头的方老板同阿清交好,保不齐是唤他来哭嫁的呢!”

“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哭嫁的说法?!”贺作峰低呵出声,转着轮椅急急往院外去,人都到门口了,又恨恨地绕回来,一把拿起了桌上墨迹未干的聘礼单子。

祖烈巴巴地追上去:“四爷,您这又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

贺作峰绷紧了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