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往贺作峰面前一杵,张嘴就是句:“四爷……四爷还愣着做什么?我……我您又不是头回见!哎呀,我要喷……要喷!”
贺作峰呼吸一滞,寻了叠得四四方方的帕子,掀开阿清的裙摆,将帕子按在了他的腿根处。
须臾,阿清的小腹飞速起伏了几下,手掌撑着轮椅的扶手,颤抖着喘出一口粗气来。
贺作峰似有所感,收回了帕子,将其对折,掩藏住了洇湿的那面,重又将帕子收回了怀中。
阿清泄了点欲火,眼神清明了不少,被水雾打湿的眸子里汇聚起零星的火光。
他抬手对着贺作峰的脖子,故技重施。
“真够烦的,你怎么老爱搞这些啊?”阿清没挠几下,就扶着腰不行了,“哎呦,帕子……帕子!”
贺作峰忍笑将帕子拿出来。
得了,又是一回。
“我……我倒霉催的我!”阿清这回流完水,不敢再逗留,扶着楼梯扶手,闷头往瑞福祥外冲。
长痛不如短痛,他还不如一口气跑回车上。
到时候,就算喷上几回,也没人瞧见不是?
这厢,阿清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店面,那边,祖烈刚好将贺四爷叫他买的旗袍清点好,背着手叫店里的伙计装箱。
“清少爷?”祖烈瞧见了阿清的背影,抬腿追了几步。
“让他跑。”贺作峰的呵斥却从身后传了过来,“你追什么追?”
祖烈循声回头,见贺四爷扶着轮椅站在楼梯前,连忙停下脚步:“四爷,您慢着点。”
贺作峰垂下眼帘,目光在祖烈健全的双腿上逗留了片刻。
若是他的腿无事,就能抱着阿清走出去了。
贺作峰的心里滚过一阵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