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贺作峰看着金链子顶头金色的搭扣犹如毒蛇般张开嘴,露出着毒液的尖牙,一口咬住锁舌,心下忽而一惊。
他回过神,颤抖着松开了握住链子的手。
——啪嗒。
没有了手指支撑的链条仿佛失去生命的蛇,无力地瘫软在床单上。
而阿清……
贺作峰急急地向阿清看去——阿清还睡着,眼尾的猩红尚未散去,像一朵又一朵顶着寒意盛开的寒梅。
他是那样的脆弱柔软,需要好好的保护。
贺四爷又恍惚起来。
只要将阿清锁在身边就好。
只要锁住了,阿清就跑不掉了。
贺作峰病态地将数不清的吻印在阿清的面颊上,继而抓起床单,轻轻盖住了那只被锁链束缚住的脚踝。
“祖烈。”做完这一切,贺作峰将下人唤进了病房。
“四爷?”
“叫医生进来吧。”贺作峰心平气和地吩咐,“我的腿该换药了。”
祖烈闻言,乐呵呵地将医生带了进来。
他一边同四爷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几乎被雪白的被子淹没的阿清。
嚯,清少爷睡得可真香!
祖烈当阿清和贺四爷和好了,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病床的另一侧。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心里盘算良辰吉日。
六爷的婚礼结束,可不得轮到他们四爷了?
祖烈转念一想,良辰吉日不良辰吉日的,自己考虑没用,还得四爷拿主意。